我大姐生於一九五零年五月,死於二零零六年二月。發病是在二零零五年三四月左右。發病時子宮異常出血,看了婦產科,吃了藥後無效,換了家婦產科。第二家婦 產科醫師建議到大醫院檢查。因此到了大醫院徹底檢查。檢查還沒做完就開始出現腹水。我大姐形容在醫院檢查就像在地獄一般,直嚷著要回家。到後來做完顯影以 後,已經整個臉變黑,無法進食。醫生堅持要開刀,但也很確定的表示「一定會死」,只是剛好那個醫生做這方面的研究,急需這個病例。


因為醫生表示開刀成功率幾乎等於零,我們娘家這邊開始出現不同意見。而她的先生及小孩也不知如何是好。後來出院沒有開刀。但已經無法進食,連水都喝不下去。後來又到過其他醫院,也表示開刀成功率很低,找了幾個中醫診所,也沒有進展。


因為我對中醫有興趣,因此協助她,並把她接到我家來住。住了約四個多月,腹水消了大半,已經可以正常飲食才回她夫家,可是回家沒多久就過世了。


幫調理她期間,研讀了很多關於類似病症的資料及治療方法。雖然後來還是死了,但可以確定一件事,這種病還是有機會治好。她的死因有很多值得探討的地方,但有些事情對活著的人沒有幫助,就不需要再討論了。


她的死讓我感觸很多,在家人方面,當人遇到問題的時候,第一個反映就是逃避。不管當事人還是非當事人。在醫生方面,病人死活與我何干?我遇過的醫生很少,因此這個說法只是發發牢騷,不具有代表性。


我要說的是,有些病的發生,可以不需要搞成這樣。以前看書上說「久病床前無孝子」,我很難理解。但經歷這件事後,真的覺得很難當孝子。因為不知所措。這已經不是親情的問題那麼簡單,親情很難救活一個人,而且親人的決定,對病人的幫助實在很有限。


我自己對於中醫的研讀,一直是斷斷續續,只是出於興趣。沒想到遇到大姐的事,讓我對中醫有更深一層的體認。中醫的「治療」與西醫的「治療」觀點有很大的差 異。舉例來說,西醫認為「癌細胞」必需消滅,應該開刀或化療,卻不認為開刀造成的傷害是個問題,也不認為化療造成死亡是個問題。西醫認為頭痛吃止痛藥就對 了,血糖高、血壓高一定要「控制」。但對於「控制」以後產生的問題,一概否認到底。西醫認為化療後死亡「當然是癌症惡化」的結果,怎麼可以怪化療?


我大姐離開醫院的時候,任何人都認為她「不開刀」的話,大概無法存活超過兩個禮拜,開刀大概可以折磨三個月。但是到我家來住卻存活了四個多月,而且能吃、能喝、能睡、能出去散步。


我對於西醫的「科學」很不能認同,但我相信西醫的「科技」進步是值得鼓勵的,就像台中市長的老婆車禍,如果沒有西醫的的治療方式,鐵定活不了。因此,我不是批評西醫的不是,而是想要表達「觀念上的問題需要釐清」。


西醫是一種微觀醫學,中醫是宏觀醫學。中醫與西醫的衝突是人為造成的,不是醫學的精神造成的。


舉例來說,血液循環的觀點,以前西醫認為人工心臟是心臟病人的救星。但現在為什麼沒有人再提起呢?因為血液的流動,不是靠心臟就能辦到。


中醫講究「氣」。氣是什麼?很多人嘗試對「氣」提出解釋。但越解釋就越模糊。要知道什麼是「氣」?氣的古字,是「旡字再加上四點火」,無的古字是无,比无多一點就是「既 的右邊」。氣的古字就是「既的右邊」底下加「火」。如果你的電腦可以收到unicode的字,就可以看到氣的古字就是「炁」這個字。


從「炁」這個字,可以看出,「氣」就是指「火的上方若有似無看不到的那個部份」,那是什麼?就是「熱能量」。君不見那「火」把「水」加熱變成蒸汽可以推動火車?那為什麼不乾脆就叫做「熱或能」?因為「氣」包含可以產生能量的各種形式及「原料」。因此,在中醫或古書上很多地方提到的氣,其實包含動能、位能、氧氣、養份,包羅萬象。


書上說:「真氣者,所受于天,與谷氣並而充身者也」。意思是說真氣是呼吸接受了自然清氣(氧氣)和飲食攝取的五穀精微(養分)合併而化生的生命能量,為人 體生命活動的物質基礎和動力源泉。還說:「真氣者,經氣也」。指出真氣即經絡之氣。經絡是真氣運行的道路,真氣是經絡活動的實質。


很多人都知道血液循環有「動脈、靜脈、微血管」的主要差異。動脈的血液流動是靠心臟推動。那為什麼裝置人工心臟的病人,手指頭、腳趾頭會壞死?即使加強人工心臟的輸出功率也一樣?又為什麼「靜脈」的血液可以回流到心臟?


癌症病人被發現病情以前,大多有長時間的失眠現象,有些外力造成的癌症患者例外。如果從中醫「氣血」的觀點來看癌症患者,可以找到生病的原因。唯有知道原因,才有機會治療。就像頭痛一樣,如果沒有找出頭痛原因,就一直吃止痛藥,病情可能反覆發做,甚至惡化。


中醫古書上對於癌沒有明確的定義,但與癌有關的病情敘述,與「鬱、瘀、積、聚」類似。鬱瘀積聚是什麼?舉例來說,河流會有河沙淤積,但淤積發生在什麼地方?水流較慢的地方。血液循環既然有流動現象,當然也應該符合水流的模型。


因為西醫對於血液流動沒有交代清楚(可能我沒有找到資料),因此我引用中醫的觀點。中醫說「氣為血之帥、血為氣之母」,要引用中醫的名詞來解說這句話我也 辦不到。但用簡單的說法,如同輸油管或煤氣管可以輸送燃料。但要輸送燃料首先要加壓。「加壓」就是一種能量,也就是「氣」的一種形式。利用加壓的能量送出 「燃料」,燃料就像血液一般流動,而燃料本身又是「氣」的另一種形式。血液裡正是運送著「氧氣」與「養份」。氣為血之帥、血為氣之母,用白話來說就是「用 能量(壓力)推送能量(燃料)」。如果在發送時,一次加壓,送到最遠的地方,這樣需要很高很高的壓力,可能造成管線破裂,因此在不同地方設加壓站,是個很 好的點子。


血液流動,除了心臟送出血流的動力之外,還要靠血管與肌肉的動力推動(就像加壓站)。因為肌肉與血管參與了加壓的功能,因此心臟出來的血液不需要升到很高 的壓力,就能滲透微血管到達靜脈。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工心臟無法穿透微血管循環的主要原因:因為人工心臟沒有發出同步指令驅動血管及肌肉同步加壓。人的心臟 就像划龍舟的鼓手,讓每一個划槳者同步運動。因此,距離心臟最遠的腳趾頭,微循環能夠正常,就表示血管的運動與肌肉的運動正常。當腳趾頭冰冷、僵硬或疼 痛,表示循環開始變差。


靜脈回流的動力,主要來自肌肉的運動;睡覺時,靜脈回流的力量來自動脈,但卻不是來自動脈的血壓推動,而是來是動脈血管的「收放運動」牽動了附近的肌肉,擠壓靜脈而產生回流。


從血液流動的觀點,可以解釋很多癌症患者發病以前的生理現象「失眠」。因為白天運動量多,擠壓靜脈血管回流較為正常,因此毛病較少。睡覺時,呼吸與心臟及 動脈血管的壓力不足以擠壓靜脈回流,造成全身肌肉「養份與氧氣」的供給不足。失眠的人大多「翻來覆去」,正是因為細胞缺乏供給,所以混身不自在,感到「疲勞」 而難以入眠,而且越睡越疲勞。


從中醫的觀點,這些人已經有「氣」或「血」的問題。因為鬱的時候,心跳會受到壓抑,血流通常不好而產身淤,淤久了以後就變成積聚,積聚(腫瘤)的產生,讓血流變得不順,因此有些細胞開始缺氧而發出求救信號。當大腦知道有地方缺氧,就會開始提升血壓,企圖突破積聚的位置,挽救細胞而產生痛。很多人開始吃止痛藥壓制痛,但「不通的地方」則被忽略了,導致血壓持續在偏高的水平。因此,大多數的腫瘤或癌症病人血壓都偏高。淤積的出現,也會產生各種慢性病,例如高血壓、高血糖、心臟病、腫瘤、癌症、痠痛症等慢性病。


血液流動不順,可能是氣的問題,也可能是「血」的問題。例如:同樣的水管,給它同樣的壓力推動流體,如果是「水」與「沙拉油」的流動速率必然不同,因此,血液中的油脂太高,就會使循環變差,導致血壓偏高。


西醫是微觀醫學,可以針對「痛」找到痛的化學因子,因此利用止痛藥消除疼痛非常有效,卻無法找到「痛」的生理原因。對身體來說,痛是一種淤積的警告信號。 消除痛感並沒有消除病因。癌症病人大多是淤積造成,淤積的病人大多有「痛」的長期病史。很多反西醫者,把病情惡化歸責於西藥的副作用,這是比較主觀的講法;客觀的講法應該是說「不當的用藥」或「不當的治療程序」才是造成病情惡化的主因。因為止痛藥「消除疼痛」讓人誤會病情已經治癒,這才是延誤病情、導致惡化的主因。雖然西藥有很多副作用,但中藥的不當用藥,也可能致命,在此探討西藥與中藥的優缺點,可能很佔篇幅。


我不知道癌症能不能治好,但很多研究都證實,癌細胞與幹細胞幾乎一模一樣。如果屬實,消滅癌細胞就等同於消滅幹細胞。我對癌症的觀點,也許不科學(西醫很喜歡講中醫不科學),但我覺得,癌細胞就像「消防員」一樣。請注意,我不是說消防員是癌細胞,請看完我的說法:某個地方發生火災,因此出動消防員,因為火勢很難控制,因此消防員越來越多,造成街道堵車。當堵車嚴重干擾了市民的生活,有人開始抱怨,為了平息民怨,有關當局採取行動「移除消防員」,因此火勢擴 大,到最後不可收拾。我覺得西醫對於癌症的觀察,是看到了「消防員」但沒看到「火災」。中醫的治療,則是給消防員更好的滅火設備,以減少消防員人數的總量,首先達到免除「淤堵」的問題後再滅火。當然,西醫也能連火災一起移除,但背後還有縱火犯沒抓到!


我大姐的情況,在西醫中醫都無法治療的情況下,走投無路,只好自己嚐試。從血液循環的觀點幫它調理體質,獲得很明顯的療效,讓她存活了四個多月,能吃能喝 能睡能運動。她是怎麼死的?餓死的!因為她「痛恨吃中藥」,又不願運動。最後誤信坊間的「符水斷食療法」,拒絕中藥、停用飲食,活活餓死!


2007/10/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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