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醫的科學

中醫的科學離不開「五行」：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。因為五行太籠統，很多人不能接受。尤其是講求速戰速決的資訊時代，越來越多人選擇頭痛醫頭、腳痛醫腳 的治療方式，把急症變成慢性病。這種現象不只發生於現代醫學；選擇傳統醫學的人，很多患者本身也是依消除表面症狀的速度來衡量醫術，缺乏「治癒」的觀念。 現代人看醫生，都想「教」醫生怎麼開藥。

特別強調「現代醫學」而非「西醫」，是因為真正的古老西方醫學與中國的古老醫學是類似的，都是屬於「宏觀醫學」，而現代醫學則是「微觀醫學」。宏觀醫學與 微觀醫學在基礎理論的差異就很大。因此把現代醫學稱為「西醫」是很大的誤會，稱為「正統醫學」更是可笑。我們不應該反對醫學進步，現代醫學也沒有什麼不 好，但是現代醫學有別於「傳統醫學」是中外皆然，不是只有中西差異。既然現代醫學與傳統醫學不同，卻又要稱為「正統」，有點不合時宜；應該稱為「現代醫 學」或「新醫學」比較合乎實際。

中國人講五行；西方也講生命的四個要素，風、火、水、土，後來有部電影還將四要素擴展到「第五元素」，可見在傳統的認知上，中西方的觀點是類似的。

想要知道中醫的特色及治療方式，應該先用古代的科學觀點來看生命的演化。要瞭解古代的科學觀點，應該先從「現代」的科學談起。如果不能理解現代與古代科學的基本差異，很難令人相信「五行」是科學的。如果能夠瞭解五行的真義，就能夠接受中醫的治療觀點。

依現代天文學家的瞭解，宇宙之間的星球具有萬有引力，也就是具有互動、互相牽引的力量；即使細微如量子力學，也符合這個引力模型。科學家幾乎已經證明，宇 宙中的星體，都有某種「循環」關係。也就是某個星體圍繞著另一個星體。例如地球繞太陽、月球繞地球，太陽系繞著銀河系、而銀河系又繞著宇宙中的某個中心 點。

天文學的研究，可以得到一個推論：循環很重要。不管一個循環需要花掉多少時間，因為循環而產生「週期」。也就是說：天文學的研究，可以得到「循環週期」這 個邏輯的重要性。有了循環週期，才能孕育出「生命」。因為地球繞日產生四季變化，而有時間的計算單位；因為月球繞地球產生潮汐，潮汐決定很多生命的繁殖週 期。

地球的生命是依循環的真理而生，因此生命現象具有可預測性。例如出生、繁衍、衰老、死亡。循環也不是一直不變的，常常有例外，例如隕石。同樣的循環基礎下，也有不同的循環週期。當不同的循環週期遇在一塊，又會互相干擾、牽引，而迸出新的現象。

現代科學講求證據，但任何證據，無非是為了「解釋」、或「推理」另一個未知的現象。因為，如果都是已知，則無法引起科學家的研究興趣。科學家很喜歡「推 理」。合乎科學的推理，被稱為合乎邏輯。從天文學的研究現象，可以充分看到「推理」無所不在。很多星體距離地球那麼遠，卻可以被「發表」說它長得什麼樣 子，都離不開推理。而且很多推理被大眾接受。

同樣的科學基礎用在現代醫學上，卻有點格格不入。天文學家說九大行星的相對位置會對干擾地球、甚至引發地震。但很少現代的西醫會討論人體五臟六腑之間的關 係。這很奇怪。因為很多疾病的發生都不是單一因素。例如高血壓，研究資料顯示，高血壓的發生原因很複雜，大部分問題不在心臟。但高血壓病人到醫院，通常只 拿到降血壓藥，叫你吃就對了，其它問題，問了也不見得能得到答案。很多吃降血壓藥的人，一吃就是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，很多人吃到死還沒好。

現代醫學真的無法治療高血壓嗎？不是！真正的原因，是你運氣不好，沒看對科目。因為現代醫學是「微觀醫學」，你如果是「腎臟」引發高血壓，卻看了心臟科， 那你可要倒楣了。因為你是心臟科的客戶（病人），哪有人做生意，卻主動把客戶送給別人的？這也是前幾年政府極力推動「轉診」制度的道理。基本上，轉診就是 把肥羊送給別人，因為轉診以後，病人基本上不再回來。病人認為這個醫生不行，所以才要轉診。這也是微觀醫學所產生的矛盾現象：為病人著想的醫生，經常失去 病人的信賴。

五行的木火土金水也講求互動關係：木生火、火生土、土生金、金生水、水生木，這是一個循環；木剋土、土剋水、水剋火、火剋金、金剋木，這是另一個循環。但這與生命的循環有什麼關係？

很多人認為，樹木從土裡長出來的，為什麼不是土生木，而是水生木？很久以前，國外有個生物學家也有這個疑問，因此他做了一個實驗。把一棵樹種在盆裡，每天 澆水，等樹木長到一個程度，把土與樹分離秤重量，發現，泥土的重量幾乎沒有改變。那樹木從哪裡長出來的？現在讀過生物的人都知道，但以前的人可不知道。

沒有水，樹木不可能長大。當然也需要空氣，但空氣在中醫的科學裡是「炁」，炁代表能量，陽光也是炁，而非五行。反而是五行裡每一個要素都含有炁的的成份。因此說「水生木」才是正確的。

木生火大家都知道，火生土也很容易接受，因為任何東西燒過變成灰燼。土生金，則需要用「陶瓷」的觀點來解釋。「土」在五行裡，代表各種物質的融合，從四季 的分配就可以知道中國祖先是如何看待土的。春天木、夏天火、秋天金、冬天水，那土到哪裡去了？「土」在每個季節的最後一個月。很妙吧？也就是說，「土」包 藏各種物質。中國把四個方位：東方木、西方金、南方火、北方水，那「土」又到哪裡去了？中間土。可見「土」真的與眾不同。「土」在八字算命領域被稱為「雜氣」，就是因為它包含各種「氣」。

五行裡的「金」代表「堅硬的固體」，而非單純的代表「金屬」。這也是古人巧妙的地方。金生水，最具代表性的是：固體遇熱變成液體，即使是石頭，遇高熱也可以變成岩漿流動。從五行相生的循環裡，可以看到物質與能量之間的轉換。

五行相剋，代表另一種物質與物質之間的關係。木剋土、土剋水、水剋火、火剋金、金剋木，都很容易懂。「剋」有好幾個意思：克制、操控、管理、傷害。

五行相生相剋都是循環，而且符合邏輯。任何符合邏輯的敘述，都可以說合乎科學，因為這是科學的基礎。古人用相生相剋來描述各種生命現象、天文現象、物理現象，都是基於一種「邏輯」的思考。

中醫把五臟六腑之間的關係，導入五行的觀念。就如同「理則學」用代數將邏輯變成數學。講到代數，XYZ就很科學；講到木火土金水就很不科學？這種態度本身就不合乎科學。

人的身體代謝活動當中，有兩個地方耗氧量特大，一是心臟、二是大腦。耗氧量代表「氧化」現象，氧化會產生熱。因此心臟與大腦用「火」來代表它最好不過了。 另一個器官腎臟負責排泄「水」，用水來代表腎臟真是太好了。我們先看看，火代表心臟與水代表腎臟，能不能用五行的邏及來解釋。

五行的邏輯是相生相剋。水剋火，因此腎臟剋心臟。剋，代表可以傷害、壓制、管理、控制。水剋火，表示腎臟能管理心臟。真的嗎？是的！心臟的跳動，正是受到 腎上腺素與副腎上腺素控制的。很多心臟病，都是腎臟引起，所以我說，有些心臟病人去看心臟科治不好。腎臟影響心臟，本來是中醫的講法，曾經遭到西醫的反 駁，但這幾年已經較少人反駁這個理論。因此中醫治療心臟病，經常從補腎做起。

中醫講究「自然」。因為萬物衍生於自然，自然就是一種循環與週期的現象。任何生命
都來自於自然演化的結果。目前科學家對於生命的定義，基本上以「DNA」為主。DNA是所有生命的共同現象。因為DNA具有共通現象，也因此具有可預測的因果關係。「可預測」是什麼？很重要嗎？

人體細胞也是自然演化的產物。在演化的過程當中，對於身邊的「食物」具有習慣性。所有天然的東西，幾乎都已經互相適應。人體的DNA對於吃進體內的「食 物」，都會有「可預測性」的反應。中醫書上說，物之「性味」，正者為食、偏者為藥。意思就是說，自然界的任何東西，都可以是食物，也可以是藥物，端看它對 人體產生的影響。對人體沒有干擾，是食物，產生干擾者是藥物。美國、加拿大把中藥視為「食物」，因此不認為「中醫」具有醫療行為，不屬於醫師法管制範圍， 正是基於這個道理。台灣當局對於食物與藥物的分界經常混淆不清。按法規說，食物不得宣稱療效，那「喝牛奶可以預防骨質疏鬆症」算不算宣稱「療效」？「吃檳 榔會得口腔癌」的標語是否違反食品法、醫師法？有很多「事實」卻違反法律。

人體對於自然的「食入物質」具有可預測性，這種可預測性是演化的結果。現代醫藥都是人工合成、或精煉過，最後的藥物已經失去自然的特性，吃到人體內，無法 預測結果。很多藥理實驗被認為「沒有副作用」的藥物，其副作用在幾年以後才看到，但已經產生很大傷害。很多藥物被停用、禁用，不斷有新藥被推出。現代藥物 具有不可預測性的干擾特質，因此先進國家把「現代醫藥」列為「醫」療管理，很合乎科學精神，其目的在減低藥物濫用，對人體可能產生傷害。

這種現代醫學的精神可嘉，但到了某些地方就變質了。藥廠標示「副作用」的治療性藥物，被人當成補藥，天天吃。醫生說「不能吃超過一個星期」，病人還自己跑 到藥房買來吃。藥廠承認有問題的藥，卻總是有人跳出來強調「沒問題」。同樣的預防針劑，在國外出人命被禁用，藥廠也承認有問題，卻還是有人強調「死人」與 預防針「沒關係」。

科學的精神要合乎邏輯。很多強調科學的醫療人員卻經常有不科學的舉動。例如癌症化療。現代醫學把代謝率太高的細胞說為癌症，想盡辦法要消滅它。但有更多研 究顯示，正常人體內多有癌細胞。也就是說，很多無辜的病人死於治療過程，而非死於癌症。因為國外很多研究證實，癌細胞不會致人於死，但治療過程經常致人於 死。國外有研究者，為了研究長壽的秘訣，到一個地方研究很多百歲人瑞自然死亡後的遺體，卻發現幾乎體內都有癌細胞。但這些人卻都很健康存活百歲且自然死 亡，而非癌症病死。如果這些研究結果合乎現代醫學的科學精神，那麼，現代醫學治療癌症的方法就非常可議。有很多腫瘤致人於死，因為腫瘤長大會壓迫血管神經 導致死亡，但不是癌細胞致人於死。這有很大的差異。癌細胞代謝率較高、繁殖率較快，會搶奪身體養份，可能因為繁殖太快或搶到養份造成正常細胞退化導致死 亡。但很多人體內的癌細胞並沒有發生增生現象，反而是在不當治療後才快速增生導致死亡。

中醫的理論非常合乎邏輯性的推理。很不幸的是，現代人從小學習XYZ的代數與邏輯，把XYZ換成木火土金水就無法接受。中國人喜歡說「路人甲」，知道 「甲」代表「某人」，也是代數。但說到「火」代表「心臟」還是很多人無法接受。很多人不能接受中醫的科學理論，是基於文字轉換的障礙與學有不足造成的心理 恐懼，就像孔子說「敬鬼神而遠之」的心態，那還可原諒；如果是基於「利益」，那真是死了活該。事實上，很多癌症病人的死，不是醫療人員的責任，而是「保險 制度」害死人。因為住院治療可以得到醫療給付，看中醫卻不行得到給付。所以說，因為利益而藐視中醫的人，死了也不足惋惜。

說中醫不科學的人，有人是基於不瞭解；有人則是基於利益的衝突。所謂的相信與不相信，有很多動機上的問題。很多人認為中醫不科學，但是無法自己證明中醫不科學，因為不瞭解中醫，但因為耳濡目染，從小被教育，而選擇相信。但相信的理由卻使始終說不出來，只因為大 家都這麼說。同樣的道理，選擇相信的人，可能也是聽來的，自己並沒有多瞭解中醫。坊間很多相信中醫的人，也還是受害，因為被騙子的矇騙，使用假的中藥，卻 將錯誤歸責於「中醫」。

要瞭解中醫的科學，需要瞭解更多的中醫理論。理論的不同，很多誤會是文字翻譯的問題。即使是中國人，也經常看不懂文言文。用西方「若A則B」 的理則學方法，很容易讓這一代的人瞭解，但是用陰虛火旺、肝鬱化火的敘述，很容易讓人聽不懂、打哈欠。因此，中醫的發展，在維持傳統的治療原則下，應該要 有新的說法。即使邏輯不改變，換個名詞也可以得到更多掌聲。


2007/10/28
其它文章
奇易中文輸入法首頁